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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真假毒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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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衣魔女身體斜斜的從七把劍鋒中閃過,轉過身來。

“林旭東”聞家馳看到毒衣魔女的正面竟然是林旭東。林旭東男扮女裝,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,原本是陽剛氣十足的男兒,給過谷菱的“妙手”,變成了不男不女萌萌噠異類。

聞家馳與林旭東打交道多年,兩個人還曾在一起比過武。谷菱的化妝術也實在不怎麽樣,聞家馳一眼就認出是誰。這也不能怪谷菱,杜致霖說的是要求背面象毒衣魔女,正面不做具體要求,由谷菱看著辦。

林旭東在床上養了一個多月的傷,全身上下快要發黴了。江小呈的醫術也不是吹的,確實不錯,比預計的恢覆的快地多。

林旭東非要搶假扮毒衣魔女的差使,杜致霖見恢覆地沒有大礙也就同意了。偏偏谷菱搶著給林旭東化妝,對谷菱的話,杜致霖一向是言聽計從,錯了也是對的。林旭東只能默默的,不情願的同意了。

“正是林某,聞兄帶這些人跑到清修之地,來造煞孽,不怕佛祖怪罪於你?”

聞家馳穩了穩心神,沖林旭東一抱拳,嘿嘿一笑,說:“兄弟,你誤會了。哥哥這正奉命緝拿一名刺客,誤把兄弟你錯當成刺客,實在抱歉。只是兄弟這身打扮,實在是不能不讓我誤會……”

“我也是做差使,奉了睿王爺之命前來捉拿給丹妃娘娘下毒的毒衣女魔頭的幕後黑手。我家王爺說,只要我假扮毒衣女魔頭,想殺她滅口的人就是幕後黑手。今個兒趕巧了,我相信聞兄絕不會與毒害丹妃娘娘的事有關聯。”

聞家馳臉色變了變,又面帶笑意說:“我這正追趕王府一個賤奴,這賤奴偷了王爺書屋裏的值錢物件,聽說是藏到禪音寺來,與兄弟產生誤會了,實在對不起。你繼續捉給丹妃娘娘的下毒之人,我帶著人也繼續捉那賤奴,告辭!”

聞家馳沖林旭東雙手抱拳,帶著手下人等離開。

林旭家見他們走遠了,將頭上的珠釵、頭巾等扯下來,扔在一邊。又從胸前拿出兩個白面饅頭,用力咬了一口,甩開腮幫子和饅頭較上勁了。

“旭東做的好。你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功夫非但沒有減弱,反而見長,太厲害。幸虧我們是自家人,如果你與我們是敵人,我想想脊背都發涼。”杜致楓幾乎是從屋裏的屏風後面跳出來的,蹦到林旭東面前。

一起從屏風後面出來的還有杜致霖和易征。

“謝謝簡王爺誇獎,有你這樣的主子和朋友,我也是上輩子倒了大黴。”林旭東不善言詞,跟杜致楓混在一起久了,應對杜致楓的調侃反應靈敏。

“主子,我不明白為什麽這麽輕易放聞家馳他們離開,為什麽不抓住他們,審個清楚?”林旭東問杜致霖。

“我們這次設局引杜致浩上鉤的主要目的是想證實一件事情,杜致浩是否是毒害我母妃的幕後操縱者。目的既然已經達到,也就罷手。現在還不是一追到底的時候。我將毒衣女魔在禪音寺的消息透露給杜致浩,如果確實是他所為,見毒衣女魔未死,肯定會派人前來滅口。若此事與他無關,他也不會無顧惹事上身。

假設我們現在將聞家馳捉了,去聖前揭穿杜致浩,父皇肯定不會相信。就象剛才聞家馳所說,他也會一口咬定來寺裏辦其它事。父皇反倒覺得是我多事。待找個合適的時機,適當把此透露給父皇,他心裏就會對杜致浩起疑。”

“還是主子深謀遠慮,不象某些人每天只知道拿我尋開心。”林旭東沖杜致楓嘟囊了一句。

“哥,毒衣女魔受傷太重,經脈盡斷,不知道小呈子能把她救活嗎?”杜致楓臉上露出憂郁之色。

“如果小呈子救不活她,這世上能救活她的人也不多了。杜致浩下手太狠,知道我們已經查到毒衣女魔的身上,就想殺她滅口。杜致浩千算萬算,算漏了一件事。”

“什麽事?”杜致楓和林旭東幾乎同時開口問。

“杜致浩只知道毒衣女魔沒有死,卻不知道身負重傷,與死也沒有多大差別。還是由師弟先全力救治,不是說還有一成的希望能救活他嘛。倘若她能被救活,將來對我們會有大的用處。你們先回王府,看看毒衣女魔的情形如何,我向禪音寺的了悟方丈討杯茶。”

杜致霖打發走了林旭東和杜致楓,並沒有直接去禪房找了悟大和尚。走到窗邊,推開窗戶,負手而立,久久凝視著窗外。

已是日落時分,一輪紅日西墜,傍晚的彩霞映紅了半邊天的雲彩。落日彩霞的霞光又為不遠處的山林蒙上一層淡淡的昏黃的金光,那麽溫柔,那麽讓人心裏柔軟。

自從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蘇信兒後,他對丹妃的母子感情並未減少半分,反而是有增無減。他感念母妃對他的養育之恩。

可是,他隱隱約約覺察出事情並非象母妃說的那樣簡單。若是僅僅因為自己的生母信妃過世,將自己交給姨母丹妃撫養,這本是人之常情。但父皇在宮裏下令,所有人不得提及與信妃有關的事情,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?百笑川對自己生母蘇信兒絕不是母妃口中簡單的鄰居。父皇又承認與百笑川是舊識。

這一切看似沒有聯系的事情,仿佛又被什麽聯系在一起。杜致霖苦思不得其解。難道自己的生母真的是生病而亡?他派去宮中打探消息的人,竟沒有打探到關於他生母的任何消息。仿佛與他生母有關的所有人、物、事,被憑空滅摸掉,這太不符合常理。皇宮之中每年都有妃嬪因病,或其它原因早逝,沒有聽說過會摸掉已逝妃嬪的痕跡。

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?

他知道母妃是不會告訴自己的,他也不會再主動去,增加母妃的心理負擔。

杜致霖一個人在房中待到暮色已晚,一站立在窗戶望著遠處的景色,直到有個小沙彌來叫他用餐,才去了悟主持的禪房。

禪音寺是座千年古剎,了悟主持自幼在此出家,年輕時曾游歷中原各國,也曾去過西域大漠。削廋的臉頰,炯炯有神的雙目,一部銀白的須然,全身上下透著一種智者的超脫和淡然。

“大師,許久未見,一向可好?”杜致霖雙手合實,向了悟主持問候。

“阿米佗佛,老衲這向有禮了。”了悟主持口誦佛號,和杜致霖回禮。

兩個人在桌子旁邊面對面坐下,桌上早就擺好了素齋素飯。按規矩,這裏的和尚晚上是不吃飯的,因為杜致霖的緣故,老主持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三個素菜,一個素雞,一盤炒幹筍,一盤鹹菜條,還有一盆白米粥。

老主持僅喝了半碗粥,杜致霖也只是了了吃了幾口,便放下筷子不再繼續吃下去。

“王爺有心事?”老主持開口問道。

“這幾日一直有幾件事困擾著我,我發現我的母妃和父皇有個巨大的秘密瞞著我,我想盡辦法都無從得到原因,秘密是事關我的生母。”

“王爺,老衲冒昧的問個問題。”

“大師請講。”

“王爺的母親是丹妃娘娘,娘娘可對王爺有母子之情?”

“我也是近幾日才知道母妃並非我的生母,而是我的姨媽。自小母妃待我如己出,把全部的心血都傾註在我和我弟弟身上。我們之間何止是有母子情,這母子情堪比海深。”

“既然如此,王爺也可放下心結。母親愛自己的孩子,如果對孩子有什麽保留自然是為了孩子考慮,為了孩子好。丹妃娘娘不說,王爺又何苦想知道。至於皇上,王爺的父皇,自古帝王多善變,一切自在你心,更沒有必要在自己心中種下執念。”

“阿迷佗佛。”說完這段話了悟主持再次口誦佛號。

“感謝大師開解,我明白了。王府還有眾多事務,天色已晚,也就不再討擾大師了。”杜致霖起身告辭離開,了悟主持一直送到寺廟大門口。

睿王府的一個偏僻院落的小床上,躺著一個面如黃裱紙的人,是個女人。年紀不大,也就二十七八風的模樣。直挺挺躺在那裏,象具屍體。

他就是被睿王府的侍衛救下的毒衣女魔廖依依。

房間的桌子上擺滿的瓶瓶罐罐,有瓷瓶的,有小竹筒,還小木瓶,這些可都是杜小呈的寶貝。師兄要求盡全力救活這個女人,杜小呈就必須得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活過來。經過杜小呈的醫治,廖依依想死已經不可能了,但想活也是很難。

她經脈全斷,手腳更是被人挑斷筋,死不了也會是個活死人,不能言,不能語,沒有感官知覺。

杜致霖從禪音寺回到府中直接來到廖依依這裏。

“師兄”見是二師兄來了,江小呈站了起來。

“她情況怎麽樣?”

“命是保住了,能不能醒過來,要看她的造化和求生的意志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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